银杏叶砸

退圈,死了
/BG天丹明宝BL杂食【精神洁癖】
/你是令我潮汐的引力
/你是永不坠落的星火

【长顾/魔女pa】《知苦》一发完

1. 老文CP替换混个更新,今天要出去玩~~

2. 无定族人(魔女顾昀)×银杏子(长庚)直到文章最后才点明XD

3. BE强行转HE的,设定可能会有点突兀XD(你走)

接受?

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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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苦处,难得人心

//三观全无,爱是信仰,神挡杀神,佛挡灭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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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姐姐,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要听什么?鬼故事好不好?


――……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故事我倒是知道一个,讲可以,说完你伤心可别怪我。


――……好的啦……


――你知道的,我们天堂鸟一族,幼时为鸟,三百年成年为树,全族避世而居,记录三界奇事,这个故事呢,就是我记录的第一件事。



那时候我才五十岁,还是一只连尾羽都没长全的小鸟,看起来和麻雀没什么区别,法力不高却总爱四处游玩,好在运气不错,没有招来什么祸患。


全族当时躲在鬼谷,也就是现在的花霁山中,伪装成妖族与谷中各族类和平共处,谷中瘴气弥漫,黑雾连天,一般不会有外人来。


但是那天,我自人族城镇买了一堆吃食回谷,远远的便瞧见谷口大槐树上多了个人影。


飞近了些,看见那人影竟是个半大男孩,裹一身素白衣衫坐在树梢,敲起脚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树叶,发髻随便缠的,坠了几颗宝石,正随着他的动作晃来晃去。


我虽觉得奇怪,但并未多想,一方面是当时年幼,心智尚未成熟,想不到什么,另一方面急着回去和族中伙伴分享零食,扫了几眼便落进雾气,只觉好像有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追着我进了鬼谷。



回家先分了东西,再去见长老,免不了被训一顿,训完就是和你一样,例行的抄书认字,背一些千奇百怪的密文符号。别笑,我知道你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没办法,我得背,你也得背,每一代长老和主教都是这么过来的。


我抄书抄的脑子都晕了,就随便抓了本长老搁在旁边的册子看,册子上记着那几天的新鲜事,最新一条写的是“银杏子落谷中,无定族来寻,暂未见。”


银杏子我听说过,你应该也记得,就是那个由千万年无尽福泽化身,七世转生入轮回,血肉毛发皆灵物,心可去九世罪孽的天界bug,据说每一次现世都是一片三界大战,血雨腥风。


但这句话里的“无定”倒是让我很感兴趣。族中也有一些关于无定的记载,说他们没有固定的种族,生于天地之浊无父无母,却个个聪慧灵秀,整个族就一大写的“物极必反”,还是人仙妖三不管。族人极重恩情,给出的承诺就一定会兑现,在其他方面却完全一派大智若愚的小孩子脾气。


我们那时还并不知道无定到底承了谁的什么情来找银杏子,毕竟能让三不管主动给自己找麻烦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后来终于翻到很久之前的记载,虽然明白了,也是晚了。


哦……跑题了……


我一边抄书一边回忆进谷之后遇见的人,都是认识的各家原住民,要说外来的,也就只有谷口树上那位。结合册子上写的东西,我心智再不成熟也能猜出来他就是无定族人了。年少的好奇心促使我飞快抄完书,摸出定位丝找见他在谷中某处,便偷偷摸摸跟了过去。


那人散步一样在谷中晃了一圈,什么都没带走。


长老的记录不可能是错的,银杏子肯定在这里,要是他没找到,那一定是他的错。


别笑啊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谁知道那银杏子那么小就会做障眼法,把自己投影到谷中,真身还留在谷外。


没找到人,那哥们儿也不见郁闷,悠哉悠哉溜达着朝谷口走,我不好再跟,远远看了几眼也就回去了。


后来才知道,银杏子在树下睡着了,醒来才看见无定族人,扑上去拉住他衣角不放,无定族人以为是个普通人家的孤儿,一时心软,就给带走了。


这就是两位主角“谁都不知道谁是谁”的初遇。


那之后很多年我都没再见过他们。


后来鬼谷被外界发现了,一开始大家都觉得谷中人肯定个个凶神恶煞,所以除了个别求医问药的,也没多少人愿意来惹事儿。


但是呢,没人主动惹事不代表谷中人不动往外跑的心思。我们还算好,本来就四处奔波的命,这下就干脆借着风潮搞起了卖消息的生意。


你现在看到天堂鸟一族这个地位,可都是姑姑我辛辛苦苦挣来的诶。


诶又跑题了。


差不多十一二年左右吧,我奉长老的命令去江南一带接个消息传给北边一个大家,说来也可能是我运气不好,才刚一落脚就被当地道士逮了个正着,我就想问说,天堂鸟一族避世而居那么久了啥坏事都没干过,凭什么那些胡子长到能绊脚的老头子就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摁头我是无恶不作的妖魔,一拂尘敲下来,硬生生把我打回原形。


想想其实挺怕的,我当时,离神形俱灭只有一线之隔。


这时候就肯定有人出来救我啦~


嗯吭……是个青年,少侠那种。


少侠从道士手上把我骗走,对,骗走,他说我是他养的鸽子,原话是胖鸽子……所以你一定记住了,不能吃太多,不管是鸟的形态还是树的。


树?面包树啊,改天给你看记录。


真的,道理我都懂,少侠是为我好,但是胖鸽子实在是把我气的伤口也不疼了,神魂也稳定了,当场扇了他一翅膀糊他一嘴毛,化成人形转身就走。少侠倒巴巴拦住我,问我是不是天堂鸟。


啊靠诶你TM是不是傻。


诶你别学啊,这是脏话,小孩子不好说脏话的。


我很气但还要微笑回答,对我是,请问有什么需要吗,我们所有的消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哦。


少侠也不客气,问我见没见过某某魔头,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我懵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的应该是巫者。问他,无定一族历来被称作巫,魔字何来?然后就从他那里听到一个大魔头养了个小魔头,带着小鬼大杀四方,经行之处片草不留的故事。


非常令我疑惑和头秃。


前面说过了,无定族人从来避世而居,不问尘事,又一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说他们大杀四方,前提大概得是族里被人屠了门,但无定就剩巫者一个了,屠的又是谁的门?


还有那个小魔头,长老说巫者身边的孩子只能是银杏子,不可能是其他人。银杏子杀人?人妖仙三界抢着杀他还差不多……


但我没敢提,万一少侠死脑筋觉得我在为魔头说话,并认为我和他们一伙继而要揍我,没过百年修为我只有乖乖等死的份。


你也是,修为不过百就给我机灵点别秀智商!


我意思意思应着啊啊我知道一些,旁敲侧击问他更多的细节,少侠确实脑筋直,根本没在意我的态度,有什么说什么。


下面就是他跟我说的版本了,等下我再给你讲真实的版本。


巫者本来住在深山里,那山叫南冥,据说曾是某位上仙的府邸,灵气充沛,一直以来都是各大门派想据为己有的地方,但各门派互相提防,谁也没有第一个出手的意思。这时候巫者出了趟门,带了个小孩回来。


小孩子眉眼似玉琢,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像,根骨极佳,浑身祥气缭绕,隐有逆天之势,随便搁在哪个门派都是要被收为关门弟子,朝着掌门方向培养的,偏偏被巫者抓去,也不知道干什么用。


几年后突然有一天,门派里传出消息来,说巫者养了很多小孩,靠吸取他们的精气为生,所以才几十年都不变样子。


我插个嘴,你也记住了,这就是天下第二可恶的所谓无知的嘴脸。人无定族伴天地而生随天地而死,别说几十年了,他们乐意几千年不变都行。


这个传言一出,江湖散修立刻不干了,纷纷跑到各大门派递帖子,要求他们派人去除了巫者救回小孩。


几个门派本就想寻个契机打上南冥,自然乐得散修过来找事,当即招徕一大堆人,浩浩荡荡进了山。没想到巫者法力高强,一对多也毫不落阵,最后是一个老前辈舍命一击才伤到了他。


就在大家举起法器要灭口的时候,一直被晾在一边的小孩子动了。他那时九岁左右,已经不算是小孩子了。


这帮人都是来为民除害的,没有一个人把他放在眼里,以至于小孩子一连割了四个人咽喉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乌压压朝着他打去。但终究晚了一步,被两人逃了。那之后巫者和小鬼的魔头名号就传开来,招致三界人人追杀。


听完来龙去脉,我觉得他们很不可理喻。


看脸色,你应该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没办法啊,为了利益,那些家伙什么都做的出来。


故事真实的版本是:


巫者捡了小孩回家,早早跟他说了身世,自认成他的义父,当个小玩具一样养大了他,当爹的自己是个泼皮赖脸大大咧咧的主,不知怎的,养出个小孩倒心思细腻的紧,还知道自己修炼些攻击性法术防身。


门派来人时他俩正在山里抓鸟,鸟是巫者自己养的,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抓一下放一下,时不时听听巫者那把催人尿下笛子的玩法,也不知道到底是人逗鸟还是鸟逗人。


看在那些名门正派眼里却变成了残害生灵。


于是打了起来。


巫者非常莫名其妙,应战毫不走心,且战且退想溜。老道发起最后那自杀式攻击时,他都已经不在攻击范围里了,又因为不想让银杏子见血,下意识回来想出手阻止,才着了道。银杏子躲在一边看的急了,不清楚自己的能力上限,气极后下手没轻没重,才给自己也惹了罪名。


我当时并不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只是单方面认定银杏子无罪,却碍于身份不能也不敢多说,想说族人早散的到处都是,跟着少侠走一圈,说不定还能趁机出手救人。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跟着去,可能……


唉算了,没有可能了,只要三界的贪婪仍在,银杏子就必然要经那么一遭。


少侠得知具体位置后,二话不说带着我就跑,马背上颠了七天七夜,终于到了巫者两人落脚的地方。


时隔十多年,我第二次见到了巫者,第一次见到了银杏子。


他们在一个临水的小村,置了一进小院,靠墙搭着紫藤架,旁边是一棵樱桃,三月里繁花正盛。紫藤底下系着秋千,巫者就坐在上面嗑核桃,嗑完了再挨个拼起来。


他看起来长大了一点,不再是当时鬼谷里那个介于青年和少年之间,倒像个几近弱冠的男人了。


少侠要过去找事,被我摁住。


银杏子就在这个时候从小屋里走出来,踱到樱花树下,倚着树干看巫者,眼角眉梢盈着笑意。


他也长开了,当年谷中凭长老画像惊鸿一面,如今小屁孩已是十六七岁,真正的如风少年,玉雕的眉眼灵动无比,衬得灼灼花束都失色不少,我一时竟不知道他和巫者哪个更好看一些。


……口水收一收了……等这个故事讲完,我看看有没有机会让你见他们一面,然后你就知道什么是人间绝色……


我没说话,就一直趴在那里盯着他俩,恨不得把两个人的脸刻在脑袋里,等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往那个方向培养,少侠也没说话,盯了一会儿就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然后突然抬起来,扭头问我:“阿棠,你真是天堂鸟吗?”


喂!名字我诓他的怎么了,妖族的真名绝对不能随便告诉别人啊!


我早知道他并不完全相信我,当时我心情很好,有可能告诉他一些事,偏偏他这一动,挡住了我看人,他还一副我不说就绝不挪开的意思,直激的我心头火起,化原形再次扇了他一翅膀,自顾自飞回他定的客栈。晚些时候,少侠也回来了,扔给我一包桂花糖,爬上窗台另一头坐下了。


刚好我饿了,吃了几块糖很开心,就把银杏子和巫者的事说了。


少侠听完,叹了口气,看了我一眼。


你知道那种,特别失望或者悲凉的眼神吗,嗯……差不多就是你没抄完密文时大长老看你的眼神,少侠当时就是那么看我的。


然后他问我,既然天堂鸟一族知晓真相,为什么不昭告天下,反而由着这些愚昧民众一再与天意作对。


我当时真的,直接气笑了。


天意是什么,不过是天界那帮混蛋不愿意福泽落到任何一个凡间的生灵头上,哪怕分开也不行,才搞出银杏子来聚拢福泽,等着哪天自己杀了他,洗清一切罪孽还能升几阶仙位。

在巫者出现之前,银杏子挣扎完蜉蝣一样短暂的一生,不是死于妖王之手,就是被天界回收。违逆天意?要还是这个结局,我宁愿银杏子能屠尽天下人,把他身上要命的福泽都散了才好。


其实一开始这个念头还只我私下里想想,可能是真正见到了银杏子他俩,才泛起一股深重的怨念。


他被我的怒意糊了一脸,没怵反而问我,巫者和银杏子就这么被误解着,我心疼不疼。


废话,当然疼,我都恨不得把他们带回鬼谷藏起来。又不能跟少侠这个二百五说,只能不理他,自顾塞着桂花糖。


那天晚上月亮很圆,我和他一人一头窗台,看了一夜。


第二天我早起去找银杏子他们,远远的闻见血腥气。



小村临水,现在那水里漂着一层村民的残肢,乌血到处都是,沾在我脚尖上,跟法术咒语痕迹一起,绊的我一步都动不了。之后几百年我见过无数流血漂杵的场景,只有那一次,这辈子都记得清清楚楚。


少侠跟来了,几步踏近,揽我入怀,把我的脑袋狠狠摁进他颈窝里。


我没挣扎,伏在他肩上问他,看到人类的贪婪有多可怕了吗,知道为什么天堂鸟缄口不言了吗,你现在还怪我们吗。


他答不上来,也不可能答得上来。


于是我挣开他,摸出定位丝,循着方向去找巫者,他缀在后头,不远不近的,还有些保护的意思。


但是我们去晚了。


银杏子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杀孽由自己来承担才不会给巫者带来什么有关命运的影响,所以逃亡近十年,人妖仙三界所有贪图他或者想杀巫者扬名立万的混蛋都被他反过来干掉了。巫者不傻,拦着拦着拦不住,也就明白了。


我只是没想到,银杏子爱上了巫者。


其实也有预兆的,毕竟前几次银杏子都以救世主的形象现世,有一次甚至刚出生就为求风调雨顺,被献祭给天界,这还是他头一回奋起反抗,反抗千万年既定的命运,哪怕让乾坤染上血色。


巫者也爱着他的,不然几千年懒得换外貌的无定,巴巴给自己平添几岁干什么。


我们去晚了。


战场没有血,只有灰烬自半空洒落,雪花一样纷纷扬扬,银杏子坐在正中,长发铺散,发梢金黄,就像秋日里一片即将落地的银杏叶。巫者躺在他怀里,原本白色衣衫鲜红如血,生死不知。


据说,那一战死了上千人。银杏子拼了命,一把火烧过去,天地都在叹息。


我抬起手,想碰一碰那些灰烬,半路被少侠捏住了腕子,接着便是温热的指腹拂过脸颊,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哭了。


我们等了很久,天界来了人,收拾了现场,说了些屁话,又走了,银杏子从始至终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少侠被家里派人逮回去了,临走叫着让我等他,他会到鬼谷找我的。



七天之后,巫者变成了同样的一抔尘土。银杏子摇摇晃晃站起来,看了看我,笑了一下,也走了。


我觉得很累,从身到心,累的连人形都维持不下去,慢慢变回鸟,然后生出壳,把自己包了进去,想好好睡一觉。


感觉没过多久,长老把我叫醒,说我睡了整整一百年,该起来了。


我慢吞吞爬起来,感受了下两百年修为的灵力,一出门发现院子里居然栽了棵樱桃,花开着,树下系了秋千,秋千上坐着人,在非常生疏的晃腿,旁边挂了一筐核桃。


对,没错,是那个二百五少侠,不知道怎么混的,一百年都没见老。


长老说小院不是他的,这里也不是鬼谷,是南冥。


又有一人叫着“既然知道是我家,那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回去?我这儿可不留闲人的。”从外面进来,银杏子跟在后头,抬手跟我打了个招呼:“阿棠醒啦,感觉怎么样?”


我暗自咬了下舌尖,疼得想死。


巫者没死,或者说,又活了。


无定一族没有固定类别和本体,也就没人知道巫者原来是只凤凰。银杏子那一把火,竟是硬生生烧醒了他的神魂,跨越千里之遥回南冥涅槃去了。


我TM那个时候才知道银杏子最后为什么会笑!福泽杀孽抵干净了,倒给他留了根仙骨,余生长到可怕,够他跟巫者想厮守多久就多久。天界和地府对他有愧,供着都来不及,自然不会再来找什么麻烦,余生别说平安顺遂,无法无天也没人敢拦。


我其实很想在南冥多待几天,就是眼睛疼得厉害,不得不回来鬼谷,继续搞情报工作。


少侠?前几天被我派出去办事了啊……我觉得我需要查查你的典籍阅读情况了,连自家大长老的档案都没看,皮又痒了是吧*^_^*


敢跑!回来!


――――――――――――――


我叹口气,在一堆蒲团里瘫成了饼。


当主教就这点好,没人的时候大殿里想怎么躺就怎么躺,谁都没资格管我。


那孩子溜得太快了,要是稍微等会,我倒还有一个故事可讲。


那才是真正让人难过的故事啊……


嘛,反正都过去了!有空再去南冥串个门吧,就是不知道长庚和顾昀那俩日常到处瞎跑的家伙,会不会又不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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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感觉顾昀都能和水坑扯上联系了,不然我直接带入六爻世界观?

果然强行CP替换还是没有原型看着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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